2008/10/11

台北植物園荷花池


以前同學一窩風買相機,為了要表現一下「攝影師」的氣質,總得去拍些特別的,要不就全套相機「家私」背著到處走,回想起那個場景,總覺得好笑。至於我,單眼相機買來只玩了一個暑假就整套被小偷闖空門順手帶走,沒機會「耍帥」。



拍蓮、拍荷是很多玩相機的人的入門模特兒,所以我這回也來玩玩。不過老實說,實在不知該怎麼拍才美,後來聽說拍荷得清晨的時候去才看得到美景,或許下次吧!荷花沒拍好,不過倒是意外看見鷺鷥穿梭其中,於是相機拿來就猛拍。設備有限,鏡頭沒辦法調的很近。

常常說拍照是一種用錢跟時間砸出來的藝術。看一些所謂的攝影大師在拍寫真,按快門就好比在射機關槍,量大了挑幾張美的總還比較容易些;當然還是要有慧根才行。生態攝影應該更是如此。看到幾位攝影師,架著相機守在池邊,盯著白鷺伺機捕捉他們想要的一瞬間,而時間就在那等待的眼神中一分一秒的經過。





漫長的等待相對於一瞬間的凍結,我想,這是一種轉換。或許因為這之間強烈的壓縮與對比,所以總能激發出一些奇特的價值與滿足。就像許多愛情故事總喜歡花漫長的篇幅來鋪陳浪漫,最後再急速地把兩個人切斷,這叫做淒美。如果說慢慢的老去是一種完整,那麼在生命中最亮的時刻消失可能也會是另一種美,就像當年張雨生的消失。



植物園在南海路的出口正對著「建國高級中學」的門口。記得以前國文老師說,重慶南路上有兩種腰桿梃的最直的動物;一種身穿綠衣,另一種就是從這裡走出去的。某售屋廣告的OS說道:「為什麼!為什麼這裡的人下巴的角度總是特別高?」每次聽到這句話我總會想到當年那個老師描繪的紅男綠女:「在校外只看到鼻孔,在門口看到眼睛,在校內就只剩頭頂的髮旋」。我不知道另一個學校如何,但至少這在紅樓內還滿寫實的。

原刊載日期:2002/06/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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